過了兩天和同修隨口聊起,Guatemala?就是危地馬拉,在中美洲呀!我嚇了一跳。詹姆斯過了幾天回覆說:他調查了,至少有三十人會參加介紹班,並且都懂英文。既然這樣,那我們當然應該去了。
詹姆斯住在一個小城市,電話很貴,他還沒有。因特網也不方便用,所以我和他一個來回的電子郵件要花幾個星期。到兩個月後我們成行時,我心裏有些不安了,這麼遠的旅途,誰知他們是真有興趣還是泛泛問問。後悔當初沒有先寄給他一本《轉法輪》。我靜了一下,尋找我的正念。師父,「做而不求──常居道中」,不正是我們應該有的態度嗎?何況,幫助師父弘傳大法是多麼幸福的事呀。我們此行能給一個機會讓從來沒有機會接觸大法的中美洲人直接聞到大法,已經是很有意義的了。
黎芳,我太太張芬和我三人於聖誕夜動身,從舊金山轉邁阿密飛危地馬拉城,歷時十多小時。次日中午到達。他們當天選總統,從危地馬拉城到詹姆斯住的小城的正常旅遊車不開,我們只有叫出租車送我們去搭長途汽車。我們一句西班牙文也不懂,司機一句英文也不懂,於是連比劃帶猜,找到汽車站。上了長途汽車。汽車很破舊,像十幾年前在中國農村的那種公共汽車。我們又跟司機各說各話地「交流」了半天,只猜到兩個「change,bus」,大概是還得換車吧。我們還猶豫不決,司機不由分說就把我們的行李提上車,放到車頂的行李架上。我們帶了很多書,錄像帶,近十件行李。黎芳擔憂起來:誰知道人家半路會不會取走我們的行李呀?但她馬上就意識過來了,師父說:「我們修煉人講隨其自然,是你的東西不丟,不是你的東西你也爭不來。」為甚麼要擔憂呢?作為一個真正修煉的人,我們時時刻刻都有可修的地方,時時刻刻都要有正念啊。
一路上雖然艱苦,但是很順利,到換車的地方,車就等著,行李也有人幫我們拿下來,而且有一個人,面目很和善,似乎總與我們同路,用手勢告訴我們下一步怎麼走。黎芳開玩笑說,是不是有貴人相助呢?
到了詹姆斯所住的小城,那是一個風景非常優美的城市,有高山有大湖。我們住在瑪莉安家裏,她和詹姆斯經常請外面的人來她這裏開班或講座。我見到詹姆斯首先就問「你是從哪裏聽到法輪大法的?」他的回答把我逗樂了:「從中國政府那裏」。他從《時代》週刊上讀到中國政府鎮壓法輪功的消息,然後產生了興趣,於是在因特網上找,一找就找到我們了。他說,如果沒有中國政府的「幫助」,他在這個地方怎麼也聽不到
這個大法的。
詹姆斯看上去很有緣份,他一生對名利淡泊,一直在太極,氣功,瑜珈中尋找。這個小城還住著不少從美國與歐洲來的人,都是對修煉感興趣的。遠離現代城居生活,到這裏來過簡單的日子。詹姆斯本來有些沮喪,以為大法在世上傳了幾十年了,可他那裏卻孤陋寡聞。一聽老師在海外傳法才三年多,立刻便高興起來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上午我們辦介紹班,準備了二十多把椅子。還差半個小時就陸陸續續有人來,好多人是從媒體對中國政府的鎮壓的報導中聽說法輪大法的。有一位女士見到我們非常高興,她說,「我才在因特網上對著圖片學動作,學得好慢。然後就聽說你們來了,簡直就是像從天上掉下來一樣」。瑪莉安早先解釋說,這兒的人不一定守時,可能遲到。但到十點開始時,已經來了五十人,一個屋子擠得爆滿。我們在牆上放投影圖片,人都逼到牆跟前了。詹姆斯自己放棄了機會讓別人進來,還有幾個人實在擠不進來只好回去了。我們做了一小時的投影圖片介紹,向他們介紹法輪大法的入門知識,大法特點與如何開始學習,整個過程祥和自然,他們都聽得很專注。我鼓勵他們提問,互相之間非常融洽。介紹完了,下一個小時教功,五十多人在草坪上列隊排開學五套功法,一次教完,瑪莉安和她先生約翰評論說,他們家從來沒有這麼多人來學習,真是壯觀。學功者中有十幾人打坐能雙盤。一小時的教功很快過去了,我們又放了芝加哥學員製作的八分鐘錄像,結束處師父的大手印打完,大家都靜默無聲,然後有人長嘆:真是優美極了。
第二天的介紹班,又新來了近十人,同時第一天來的大多數人又回來了。我們就專門教他們動作。他們學了一上午,學習時的那份認真與專注,是非常少見的。黎芳說,「看他們好像在學走路,還沒走進大法前,我都不忍離他們而去」。
前後兩天內,每天晚上都有人再來學功和買書,晚上教功教到九、十點鐘。兩天內買走了三十幾本書。好多人來當面來表示他們的感激,有的說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聖誕禮物。詹姆斯說從來沒有一個功法能吸引這麼多人來,甚至有些他認為不可能來的一些特立獨行的人也來了。「大法很謙和」,他說,「而且你們這樣遠道而來只為傳功,沒有其它任何目的,這一點大家都看到了」,「大法在這裏會很受歡迎」,他說。
兩天之後,我們按計劃打算回家。Naresh很希望辦一個九天班。他在湖對面的山裏自己蓋的屋子裏住,有一個十二面牆的廳,命名為「BuddhaHall」(佛堂),可以用來開九天班。
黎芳決定再多留下來十天辦完這個班。黎芳開始時一個人留下來有點害怕,但她說沒有問題。張芬還有元旦三天假期,她有點考慮留下來幫黎芳辦九天班,但又無法確定。星期三我們按計劃告別黎芳,坐上旅遊車離開小城,三個小時後到達危地馬拉城。張芬一路上在思考自己該怎麼做。到了機場後,她的決定清楚了,在機場延遲了飛機票,立即轉頭回去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