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煉功三個月的時候,曾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我騎一輛三輪車過馬路和迎面疾駛而來的摩托三輪相撞。當時我昏了過去,流了一大灘血,把衣服都濕透了。騎摩托的人嚇壞了,癱在地上直出冷汗。我迷迷糊糊的對肇事者說:「別害怕,我沒事。」當人們把我送到醫院後,我堅持不住院、不治療,依然重複著那句話:「別害怕,我沒事。」在我再三堅持下,沒治療。肇事者感動的說:「我可遇上好人了。」回家後,我丈夫可不幹了(他不煉功):「傷的這麼厲害,不打針,不吃藥,還說沒事,出了事怎麼辦?」硬逼著我吃藥。我被逼不過,被迫吃了兩次藥。但藥到胃裏不僅不消化,甚至連飯也吃不了,最後又全部吐出來了。我對丈夫說:「我是煉功人,我不能吃藥,吃了藥渾身難受。」在我堅持下,家人也就不再逼我了,這一下我反倒胃口大開,幾天粒米未進的我,竟一下子吃了好幾碗飯。
在我臥床期間,我一直看見有一個東西在我身邊:大概有一丈多長,身體就像長著雞皮一樣,手像雞爪子,樣子挺噁心、恐怖,但我看不見它的模樣。它一直在師父的面前跪著。我不知是怎麼回事,也就沒往心裏去。後來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它是來向你討債的,想把你的身子斷成兩截。」我說:「我不怕,我是煉功人。」剛這麼一說,那個東西就走了。第四天我就沒事了,並且還能下地幹活了。
這件事使鄰居們感到驚奇,因為在煉功前我也出過類似的事情。我騎自行車與一輛腳蹬三輪車相撞,那次竟臥床好幾個月。我就是在病床上得到法輪大法的,只半個月,身體就恢復了。那時我就下定決心:永遠修煉大法。
這是煉功前後兩次撞車的對比。
去年八月十五前夕,我兒子開一輛「一三零」汽車從街上過,正巧路上有一個八十來歲的老人騎車在路邊走。那天也怪:這老人在前些日子,走著路,既沒磕,也沒碰,平白無故的把腳脖子弄折了。今天剛能下地就騎車上街了。兒子開車過去了,沒覺的有甚麼異常。後來,老人的家人找來了,說:你兒子開車路過時,車箱上有一根鐵絲把老人的手背劃傷了。那家人態度特別蠻橫,威脅說:「我們家有一百多號人,你說怎麼辦吧?」兒子覺的奇怪,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馬上阻止了兒子。不管是不是兒子傷的,我都要陪人家去醫治,因為我是一個煉功人。
我陪老人去醫院上了藥,又叫醫生做了全面檢查,發現並沒有其它傷,我就安慰老人:安心養傷。第二天,我又同丈夫去老人家裏探望。當時那家人像吃了火藥一般,態度特別不好,並且點名要我這個當媽的說話。我很奇怪:我們是一個村的,誰不知道我們家的大小事都是我丈夫做主啊,怎麼今天偏偏讓我當媽的說話呢?看來這絕不是偶然的,這難是衝著我來的,該我提高了,我可要守住心性。他們一家子人,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圍住了我,就像「文革」開批鬥會一樣,衝著我,這個嚷一句、那個罵一句,戳戳點點,七嘴八舌,各種各樣難聽刺耳的話都來了。我以一個煉功人的心態,靜靜的聽著,既不辯解,也不生氣,更不往心裏放。以後,每隔一天由我送老人去醫院打針、換藥。半個月後,醫生說:再換一次藥就沒事了。
既然沒事了,我的心也就放鬆了,以為結了帳就沒事了。可偏巧趕上我家裏有事,第二天就沒去。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了,那天老人的大兒子動手術,正碰上我沒送老人去醫院,那家人可不幹了,所有的怨氣都衝我來了。就在大街上,他們全家人把我圍住了,大吵大鬧,要求我賠四百元錢。我一聽:這是叫我提高心性嗎?「行,」我一口答應下來,心裏還挺高興。
旁邊看熱鬧的街坊看不過去了:「嫂子,你怎麼這麼傻!人家這麼折騰你,你還跟沒事人一樣的站著,你還不快走?」我笑著說:「我總得叫人家把肚裏的氣倒完啊。」「你簡直傻透了!」街坊連推帶拉,把我拉走了。
晚上,我打坐時,想起此事,便看到一大堆五顏六色、非常漂亮、用常人的話都說不出來的那麼好的東西向我飄來,我心裏那個舒服啊,我知道這就是煉功人要得的好東西,我修煉的心就更堅定了。
在這以前,師父也一再的點化我,幫我過關。有時在睡夢中,有時在打坐中,有次我在打坐中看到師父給我寫了一大黑板的字,曲裏拐彎的像天書,我不認識。師父點化我甚麼我不知道,我心裏那個急啊!好不容易記了幾個字,照貓畫虎的描下來,問女兒,女兒說是「天天隨其自然」。有師父這一教導,我過關的信心更足了。
從那天起,那家人要求我每天兩次為老人換藥、打針。本來他們家離醫院不遠,卻偏偏讓我繞著遠道走,像遊街一樣。我騎著三輪車帶著老人,他家兩三個年輕人騎自行車跟著。一會兒讓我騎慢點,怕把老人顛著;一會兒又叫我騎快點兒,怕耽誤他們上班。我都樂呵呵的一一照辦。天天如此,人家嘴裏還不住的講一些難聽刺耳的話,我都一笑了之。有一天我陪老人打完針送他回家,人家說:「你把三輪車留下,自己走回去」,我二話沒說就走著回去了,第二天再走著來。
在醫院,我對老人就像對自己的老人一樣細心照料。打針時,我為他解褲、繫褲;換藥時,我為他扶胳膊。有時藥水撒一身,我也不在乎。而他的家人就像看犯人一樣在旁邊監督著我。我的心裏很坦然,因為我是個煉功人。我天天如此,晚上煉功時,我就感到自己身上的黑色物質在唰唰往下排,往外飛,一塊塊白色物質在往身上填。
在外面是這樣,在家裏的日子也不好過。為陪老人上醫院治療,我家人與兒子天天與我生氣:「你簡直傻透了,本來那人沒事,他是有意說咱的,你就願上這個鉤。再說他那傷是不是咱劃的還難說。」總之是絕不同意我天天陪老人去醫院。我橫下一條心:不管你們怎麼阻攔,我必須天天陪人家去醫院,因為這是老師給我安排的修煉道路。所以這些日子基本上每天過幾關:早上挨丈夫罵一頓,在外面挨人家罵一頓……。可我的心一點也沒動。
以後的難越來越大了。醫生說老人的傷口沒甚麼問題了,不用來看了,可老人卻說:「我拉肚子、胃疼、腳疼、胳膊疼、頭昏,反正哪都不舒服。」我說:「別著急,你說那兒有病,咱就治哪兒,直到治好為止。」老人這才高興了一點。這一高興,一下子開了很多藥,治甚麼病的都有,並且都是選價格貴的。以後是天天如此,連醫生都看不過去了,給我起了個外號叫「二十四塊」,意思是我每天拿二十四塊錢的藥。在這段時間內,我的身體變化相當大,幾乎每天都有黑色物質轉化成白色物質的變化,打坐時也能靜下來了。
老人的傷基本上好了,可就是有米粒大的一個眼長不上,既不結痂也不流膿。我知道,我欠人家的還沒還完,還得繼續提高心性,繼續接受磨難。又過了幾天,醫生說不用吃藥了。可老人堅持要輸液,醫生不同意:「輸液對你沒好處,再說你又不是輸液的病。」最後老人勉強同意不輸液了,但依舊每天二十四塊錢的藥。
有一次因堵車,我去晚了,那家人又不幹了,又圍攻起我來。我解釋沒用,乾脆笑呵呵的站在那兒,聽他們「唱戲」吧,直到不說了為止。還有一次我家裏辦喜事,我與老人商量,能否讓我歇一天,如果不行,我還照來。老人同意我不來,但一天必須付給他四百元錢。我答應了。又過了幾天,傷口癒合了,醫生講不用換藥了。老人說:「以後不來了,得多開一些藥。」說皮膚不好,要求開潤滑的藥。我說:「行,只要醫院有,開啥都行。」拿到賬單時,我突然發現賬單不對,原來趁我不在時,他的家人也乘機拿藥。我二話沒說,照樣付錢。這是在幫我修煉啊,我得謝謝他們。
在這期間,我也曾有過私心。有一次,我去給老人拿藥,醫生說:「傷口好了,就拿點兒便宜的吧。」我想:反正病人沒來,便宜點兒就便宜點吧。可誰知,下午兒子一進家門就說:「媽,今天汽車轂轤陷到坑裏,讓人拉了一下花了三十元錢。」我立刻明白了:上午的關沒過好,想省錢,反倒多花了。這就是說:作為一個修煉的人,一點私心都不能有。這件事快要結束時,我想到我妯娌的父親與老人關係不錯,就想讓他問問老人有甚麼想法。剛這麼一想腳腕子像轉筋一樣疼痛難忍。我立即悟道:「我自己的難自己過,誰也不讓去,我自己去。」我這麼一說,腳馬上不疼了。
我去了,老人說:「你別看我沒事了,你還得天天來。」我說:「行,你甚麼時候不讓我來了,我就不來了。」
其實,我明白他是要錢。後來,有人傳過話來:要三千元錢。人家問他:「你已經好了,為甚麼還要那麼多?」老人說:「有一次她說堵車來晚了,再一次是她家辦喜事沒來,還有一次我們去她家找她,其餘的我們家人天天跟著上醫院,她得付工錢。」我答應了。可丈夫不幹了:「已經病好了,還要這麼多,不給!」這一下我可慌了:家裏的錢全是丈夫管著,我手裏沒錢,這可怎麼辦?實在不行,我先借錢給了他家,以後我再偷偷的攢錢還債,我暗暗這樣想。
最後經人調解,扣除工錢以外,他家答應要一千元,說好下午一點半來拿錢,可中間人有事沒來。下午三點,老人家裏一大堆人大吵大嚷氣勢洶洶的直奔我家而來,那陣勢大有把我家踏平之勢。這一下我家人可受不了了,催我快給他們錢,叫他們走。問題解決了,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可老人還不算完,要求明早八點到市三院檢查,看是否留下後遺症。我馬上說:「咱現在就去吧,別耽誤了。」這回老人倒沉住氣了。
難,眼看就過去了。正在這節骨眼上,老人的大兒子來了,嫌錢給的少,不行,還想多要錢。還沒等我說話,老人的女婿看不過去了,說:「你們也太不像話了!提出的條件人家都答應了,錢也給了,怎麼還找麻煩?」就這樣難過去了。
是師父在幫著我過關,整整四十天。
在常人看來,我失去了很多,我吃虧了。可我知道,我得到了很多很多。正像師父說的:「常人想得到的就是個人的利益,怎樣過的好,過的舒服。我們煉功人卻不是這樣,正好相反,我們不想追求常人要得的東西,而我們所得到的又是常人想得都得不到的,除非修煉。」(《轉法輪》)這事過後,家人還經常嘮叨,嫌我煉功後人變傻了,把家裏的錢扔出去很多。我做了個夢,夢見一輛「一三零」卡車,車頭上掛著一個白牌。我過去把牌翻過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兩個大字「還債」。我心裏更明白了,這正像老師說的:「這都是你自己的難,我們為了提高你的心性而利用了它,都能讓你過的去。只要你提高心性,就能過的去,就怕你自己不想過,想過就能過的去。」 (《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