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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美籍華人法輪功修煉者在北京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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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1999年12月19日】 我從九一年開始,得一種持續性頭痛病,嘗試中醫、西醫、氣功及手術治療均無效,不得不於九六年辭去工作。自九六年八月開始煉習法輪功後頭痛病不治自癒,法輪功幫助我解除了病痛,重新走上了工作崗位。今天,我身體健康,在華盛頓做精算師工作。

從1999年7月20日以來,中國政府把教人向善的法輪功定為「邪教」,並殘酷迫害千萬計的法輪功學員。我實在不能安心工作,就請了假於十一月中旬回國旅行。十一月三十日從老家坐火車到達北京。第二天我一個人去天安門廣場,到中午時分去看國旗換崗儀式,這時一個武警走過來問我是不是煉法輪功的,我說是,就被帶上警車,送到天安門派出所,我問警察為甚麼抓我,警察不回答。警察先是強行搜身,搜走了隨身帶的一本《轉法輪》,又問我是哪個省來的。我的護照沒帶在身邊。我認為警察抓我沒有任何道理,也沒有權力盤問我。這時三個警察圍過來,強行把我的眼鏡拉下,一個警察用拳猛擊我的雙眼,另兩個也用拳打我的肩臂,用腳踢我的腿,當時我的頭部被打得發暈,左眼被打腫的很高。一個警察繼續用拳猛擊我,打了一會,又上來三個警察,強行把我的雙手交叉反扣在背後,一隻手從肩上往下,另一隻從腋下往上,把兩個手硬拉在一起,用手銬銬住。我當時穿著很厚的冬衣,本來雙臂就不那麼靈活,先是一個警察用力拉我的雙臂,怎麼也反扣不起來,後來三個警察一塊用力推才把我的雙手反扣住,疼得我叫喊不止。這時我注意到還有八個功友也被這樣銬著,一個中年男子,看樣子已被銬了很久,雙手腫得很大,發紫黑色,站在我左邊的是一個年輕女士,右邊的是一位六十歲的老年婦女,當時真感到難以相信,警察怎麼對婦女老人也使用酷刑。每過四、五分鐘,一個警察就用電棍挨個電擊每人的頭部,手部,並扒開衣服電擊腰部。

過了十五分鐘左右,一個警察上來問我說不說,我保持沉默。這時兩個警察上來,用手擺動我被反手銬著的雙臂,把我痛得發出聲聲慘叫,又把我推回原地銬上。當拷到半個小時左右,從頭部往下滴汗,汗水掛滿了面部,雙眼已無法睜開,這時警察又把我拉過去問,我說出老家住址,這樣警察才把我的手銬打開,與另外五十幾位功友關在一個房間裏,後來才得知,那八個被雙手斜背反拷的功友中,那個雙手發黑的中年男子已被拷了半天,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已被拷了一整天,不是親身經歷,實在難以相信,警察會對法輪功學員施以如此酷刑。見到五十多位全國各地的功友真高興,他們見我被打得站立不穩,雙手沒有知覺,讓我坐在後排的椅子上休息,當時我不光雙臂痛得動不了,頭部也不能移動,一動頸部就疼得受不了,雙眼也腫得很高,休息了兩個小時左右,才能站起來試著走動。當功友們得知我是從美國來的,都爭著問我國外的情況。我很高興地把美國學員護法弘法,以及大陸學員不畏生死護法的行為激勵著世界各國的大法弟子,並得到國際社會的大力支持的情況講給他們聽,他們深受鼓舞。這時一個警察不許我們講話,並走進來,發現我是講話者,當胸狠狠地踹了我一腳。

到了下午六點多鐘,把我與安徽的功友一起送到了安徽省駐京辦事處,與另外三十幾位功友關在一個房間裏。一到安徽辦事處,兩個辦事處的便衣警察就強行搜身,拿走我隨身的八千多元人民幣及手機,並開始審問我,我覺得自己沒有做任何壞事,拒絕與他們合作,他們就把我拖到走廊裏輪番打我,用拳猛擊我的雙頰,胸部,腹部,其中一個警察用警棍打我的雙腳面,另一個警察用拳頭打我的雙下頰,打得我左右搖擺,頭部發暈。這樣拷打了一個多小時。我當時感到作為警察這麼針對法輪功學員是嚴重侵犯人權。我只是到天安門走一走,就受到如此嚴刑拷打,也許我應該告訴他們我是美國公民,看他們還敢不敢打人。這時我開始講出我的身份,護照及詢問電話。他們一聽,也不相信,氣得跳了起來,打得更狠了,還說就是要打美國人。這時我告訴他們打一個外國公民是違法的,請他們打電話給我家裏就可以查到我的護照號碼。他們不理睬我,一直到兩個都打累了,才把我放回房間。

見到幾十位家鄉的功友是沒有料到。儘管雙臉被打腫得很高,成了三角形,身子也被打得走不動路。還是很高興與功友們交談,知道安徽有越來越多的功友進京反映情況。第二天,在地上坐著,全身疼痛。到了晚上,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因為在地上盤腿坐著,被認為是煉功,被幾個警察拖出房間,在走廊上猛打,只聽到砰砰的拳打聲,打了有半個多小時,才把老人放回房間,讓老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許直起腰來,並問還煉不煉了,若回答「不煉了」才可以直起來,老人堅持說「煉」,並對自己說:「大法是嚴肅的」。我真為老人高興,這才是真正的煉功人。就這樣體罰了老人一個晚上,老人累得仰面摔倒在地上有十幾次,警察馬上就強迫老人蹲在地上,一直搞到晚上十一點鐘。

第四天,地方政府接走了幾位功友,又送來九位從埠陽市進京上訪的功友,來來走走,屋裏總是保持三十幾位功友。到了晚上七點多鐘,有兩位阜陽的男功友說:我們大家應該煉功,煉功人每天都應該堅持煉功,就開始煉靜功,我也與他們一起雙盤打坐煉起靜功來。警察看見了就說這裏不准煉功。我們三人都繼續堅持煉功。這時上來六、七個警察把我們三人強行拖到走廊上,一個警察用拳猛擊了我幾下,開始體罰我們,說要按他們的方式煉,讓我們每個人面對著牆,強行讓我們雙手抱著頭,馬步站樁,若雙腿彎曲的角度不夠,就兩個警察一起用腳踹我們的雙腿,他們還認為是我帶頭煉功,為了加重對我的體罰,就找來了兩個各重十幾磅的滅火器,讓我一手拎一個,同時站樁,拆騰了一個多小時,我累得實在拎不動了,加上手上出汗,一拎起來就滑下去。警察就強行讓我拎起來。那位帶頭煉功的埠陽功友被累得嘔吐起來,吐在走廊上一大片地方。這樣從七、八點鐘折騰到晚上十一點鐘,警察也累了,才把我們放回房間。這時功友們就在一起討論這件事情,大家都認為我們煉功是對的,但應該大家一塊來承擔這個磨難。

第五天早上四點鐘左右,大家就一塊起來煉功,看門的警察在睡覺,也時不時往裏看一看,假裝沒有看見我們煉功。第六天早上,大家還是跟昨天一樣早起煉功,剛一開始,就被一位巡邏的警察看見,走進來不許我們煉功,誰煉就要打誰,並威脅說,警棍上麵包了層皮子,打上去不留傷痕,卻會造成內傷。他先用力推倒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功友,要打這位功友,我正好在這位年輕功友身邊煉功,就走上去用身體護住這位功友,並告訴警察打人是不對的,我們煉功也不影響別人,我們每天都是這麼生活的,不是要與警察對抗。這時又過來三位女功友,我們四人用身體圍住那位年輕功友,對警察說:「我們都煉功了,要打先打我們」。這位警察看到這個景象,就改口說:「我不會打他。」讓我們不要管別人的事。後來警察說:「你們再堅持煉,就要體罰你們。」這時全體二十幾位功友都站出來接受體罰,面對牆站著,不許出聲。這樣站了一會,警察也覺著沒趣,就不管我們了,我們就一塊坐著交流此事,那位要打人的警察與另外一位值班的警察也坐在一旁聽我們交流,並問了我們一些問題。如為甚麼要煉功?為甚麼要到北京來。我們就向他們介紹煉功對身心的益處,國內電視報紙對法輪功的顛倒黑白的報導,政府對法輪功的錯誤決定,法輪功學員捨棄個人及家庭的利益為了正義及真理進京反映情況,聽到後來,兩個警察都對我們表示同情,表示以前對法輪功的情況不了解,對於為了工作不得不禁止我們煉功表示無奈。

當天我從安徽辦事處被放出,後來返回美國。這次經歷了六天毒打,回到美國才感到是多麼自由,在美國煉功是個人的權力,也不可能因此而被捕,而在中國做為一個法輪功修煉者甚至去天安門廣場走走都要面對被抓及毒打,希望中國政府能尊重基本的人權,包括被關押人士的人權,並希望中國政府能改正對法輪功的錯誤決定,給千萬法輪功修煉者一個合法煉功的環境。

北美法輪功學員
1999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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